Dream
写点if线，脑一些if的完美结局，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能有很多bug呜呜呜
ooc 文笔非常烂
1.
邱芜张开眼的时候一度以为是天已经黑了，然而细微的光亮让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天黑，而是她已经近乎看不见了。好在她命硬，从佛像摔下来的时候被树缓冲了一下——感谢佛祖。
想到这里邱芜有些想笑，如果这时徐道长还在，大约会说些“信仰不同”诸类的话。大脑还在一阵阵的发痛，她伸出手摸向脑后，还能感受到铁锈味的潮湿。不过还好，不算大问题。
杨伯鸿已经走远，邱芜很庆幸杨伯鸿没有下来亲眼确认她的死亡。大约依照所有人的惯性思维，从高处摔下来必定会死。其实她觉得杨伯鸿其实是会下来确认他的死亡的，估计是这位校长太忙，又有恃无恐。人常言——百密必有一疏。
小芸，小芸还在杨伯鸿手上！
邱芜想要起身，大脑传来的剧烈疼痛迫使她放弃了这个念想。她努力思考接下来的对策，尖锐的疼痛却依旧剐蹭这她的神经。眼睛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周围的风声。
徐清源徐道长还好吗，小芸她……还有苏秘书她……
她突然警觉起来，因为消失的视觉而大幅提升的听觉让她敏锐的发觉有人靠近。她迫切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然而她此刻只能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有人在这里！”
“你好？你还好吗？啊我送你去医院！”
“你……你……是谁？”
“1……2……0……啊，我是一名记者，我叫陈青穗。”
2.
邱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其实已经能看到微弱的光。此时正是三伏，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眼皮之上，可惜她只能感受到光而看不见这个世界——这下倒可以学着徐清源道长戴墨镜了。身旁有一个人，邱芜总感觉那是那位救了她的报社记者。
她听见记者合上了纸张（大约是书，又或者是报纸？）然后一双手越过她的头按响了床头铃。
护士的声音由远及近：“陈小姐，这位姑娘已经好很多了，您不用太担心。我们已经给她补液了，血压也恢复了正常。她现在主要是大脑还有一些瘀血压迫了视觉神经，这是可以自行吸收的。嗯……这位小姐已经醒了？我叫医生过来给您换个药吧……还有，您叫什么名字？我们需要登记一下。”
“邱wu……不，我叫邱明镜。”
3.
唐雨放下笔，坐在唐雨对面的老太太满脸感激，握着她的手喊孙女。
唐雨不失尴尬的回以微笑，最后还是没有收回她的手。她那个时候被张诚峰抛尸河中，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她还留有一口气。她顺着河流飘荡，被河边撒网捕鱼的人捞了上来。
她刚醒来的时候伤的很重。张诚峰诚然下了死手，但不知道他是太过自信还是最后的最后心软了一把。不过无所谓了，毕竟她还活着。
小芸应该会没事……毕竟那个孩子对于那三个畜牲而言还算重要。何况孩子很聪明，一定能藏好那个秘密。还有小苏……小苏一定会发现……
但唯独她现在不能回去。那三个畜牲还活着，她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能活下来已经是命大。莽撞的行事只会让一切变得一团糟。
她从床上坐起来，接过了老太太递过来的水。她听见老太太老泪纵横，对着她喊孙女。
4.
老太太的家人几年前就去世了。
听说是她家孙女前两年看人变戏法被拐走了，当时他们一家人满世界找，最后只能在佛像的背后找到了已经被活活捂死的，已经没了气的小女孩，小女孩脚上还穿着前两天刚给她买的鞋——她刚过六岁的生日。
孩子的母亲在看到孩子尸体的那一刻突发了心梗，魂不守舍的父亲在上山路上一脚踩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痛失家人的爷爷悲伤过头瘫痪在床，没过几天就驾鹤归去，唯剩下奶奶还活着，但已经是疯疯癫癫的模样。
老太太说，她一看就觉得她像她们家的小孙女，小孙女要是还活着，一定也这么大了。
5.
三眼神童案开庭审理，尽管被告的三名畜牲已经全部死去。
报纸上关于这场案件的讨论络绎不绝。经过公安机关进一步的调查，三人过往的罪行被一一揭露。最后法官宣读了判决，被告人杨伯鸿，何辉，张诚峰犯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诈骗罪，拐卖妇女儿童罪，非法拘禁罪等，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正义姗姗来迟，而那些被害死，被拐卖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唐雨是在村中的报纸上读到的这则报道。老太太不识字，唐雨一个字一个字念给她听。她刚来的时候没有眼镜，老太太拿出这个家所有的积蓄给她。唐雨连连摆手说这怎么可以，老太太却说她的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你就当是奶奶给你的钱，一家人嘛，奶奶给孙女儿买东西天经地义。
最后唐雨还是半推半就的配了一副眼镜，老太太看着戴着眼镜的她愣了好久，晚上她起夜的时候看到老太太偷偷摸摸的躲在房间烧纸，她听见老太太呜咽着说：“孩子他爸啊，我们的孙女儿长大了，是文化人了，是文化人了……我要是能看好孩子……要是我当时多注意一眼孩子……她才六岁啊……”
6.
邱芜在医院住了十几天后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是陈青穗垫付的医药费。邱芜一度觉得不好意思，但苦于她自己也囊中羞涩。陈青穗说没关系，她活着便已经是最昂贵的财富了。
他们即将就此分别。陈青穗说她计划去清潭镇支教，前几天递交的材料正好批准通过，等她把手中的专题报道写完，再过几天大约就要出发了。她反过来询问邱芜：“那你呢？”
邱芜支支吾吾，最后说她可能会随便找地方打打工赚赚钱之类的，大约也会像浮萍般自由飘荡。她对于所有人而言已经是一个逝者，自然不宜再出现在大众的面前打扰他们的生活。陈青穗听完说好啊，那我希望我们有朝一日还能再见面。
7.
陈青穗估计也想不到她们的再次见面居然会在这里。
她刚从水里出来，全身上下包括红色的雨伞都已经湿透。派来处理她的人已经走远，大约他们也想不到在这种极限情况下陈青穗都能够被救出来。不过还好，报社记者陈青穗已死，留下了清潭镇的语文老师陈青穗。
邱芜看上去更成熟了——离她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四年将近五年。陈青穗看着她，总觉得她这四年间经历了不少风霜。邱芜背着她走到叶敬山卫生室的门口，敲响了门。
陈青穗问：“你要走吗？”
邱芜点点头，她的回答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句话是向她那短暂搭档的道长前辈学的，但邱芜并不讨厌。
听到敲门声的叶敬山打开了卫生室的门，门口躺着一个人——他认识，是支教的女教师陈青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个很熟悉的人来过，但当他四处张望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幻境么……那张光碟的效果还没有消失啊……”
8.
老太太最后在了一个普通的夏日含笑而终。
年纪大了，身体便有了各种各样的毛病。最初只是小小的问题，迁延不愈，就变成了大问题。唐雨无数次试图说服老太太去医院，但都被老太太驳回——她不愿意去医院，毕竟她“这么大人了”，“活几年算几年吧。”唐雨拿她没辙，只能悉心照料，希望她能多活几年。
老太太走的安详，没受过什么苦。临走的时候她叫来了唐雨，把存折塞到她的手上。唐雨坐在老太太的床头，老太太和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她的过去，最后她说：最后这些年有你陪着真是太好了……奶奶我也知道你一定还有牵挂的人，等奶奶走了你就回去看看他吧，别像奶奶一样，想见也见不到了……这个存折你留着，这是奶奶这辈子的积蓄了，奶奶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想来想去还是把这本存折给你，你是个好孩子……
不要为奶奶难过，奶奶后面这些年很开心，奶奶也希望你过的幸福。
然后在那之后某个普通的时间，老太太停止了呼吸。她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大约是看到了久久没有重逢的家人。唐雨静静的看着她，对着她磕了几个响头。
唐雨走的时候是老太太的头七。她用存折里的钱为老太太办了隆重的葬礼。最后她在墓的最下面刻了一行字。
“孙女：唐雨。”
9.
唐雨回到海汕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肚子已经饿坏了，唐雨站在街头，熙熙攘攘的人从她身旁穿过，唯有她无处可去。他们家的房子已经人去楼空，她刚失去了一个家，现在连原来的家也找不到了。
“嗨，今晚去不去吃海汕牛肉火锅？”
“啊……行啊，去雨记那家？”
“他家好吃是好吃，但是他家为什么每次放一模一样的电影……有点无聊。”
“可能是店主就喜欢黎民吧？我看他好像每次都放黎民的电影。”
“呃……黎民确实帅。”
“你别说，老板也挺奇怪的。总是戴着墨镜？”
唐雨忽然全身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刚才说话的学生的肩膀：“你好……请问，你们刚才说的那个雨记……在哪里？”
10.
唐雷在后厨喝茶。
电视机不断循环着黎民的电影，电影的内容他已经看过百八十遍，台词都已经能背下来了。
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已经接近打烊的时间。其他员工已经回家睡觉，他作为老板总是留在最后才走。他拿起遥控板想要关掉电视，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老板，要……要一份海汕火锅。”
唐雷推开了后厨的门：“海汕火锅，几个……啊……”遥控器“哐当”摔在地上，唐雷颤巍巍的抬起手，只能摸到一手潮湿。
来者早已泪流满面：“哥，我好想你。”
11.
“苏老师，你又来啦？最近工作怎么样？”
苏沁真抬起头，面前还是熟悉的服务员。服务员已经有皱纹了，岁月如梭，但他总能从飞速逝去的时间中捕捉到几分熟悉的味道。
“又涨价了啊。
服务员笑了：“毕竟又过去了这么久了嘛。我这里还有几张优惠券，上次你来的时候忘记带走了吧。”
“啊……上次来太晚了，忘记了。”
“啊对了，那个短头发女孩似乎病好了，前两天还看到她……苏老师，你怎么了？”
苏沁真察觉到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失控，她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从冲动中脱身。服务员却“咦”了一声，还没等苏沁真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有人说：“恭喜，现在是苏老师了啊。”
然后那个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说了，你一定可以的。”
“唐……唐雨？！”
唐雨松开她，露出了熟悉的微笑，像是过去每次见面一样——如果忽略她眼角不受控制而落下的泪水。
“好久不见，请你吃双份甜筒吧。啧……你怎么哭了啊。”
“……你也在哭啊……”
12.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徐清源放下手中的书，摸了摸女孩的头。
兜兜转转间，他们又回到了山城。
沈言川这些年偶尔还是会和徐清源见一面。谈谈一些任务，谈谈过去，还有小芸的发展。沈言川愈发的像一个局长，唯独和徐清源谈话的时候，偶尔还露出当年搭档时的模样。然而当他离开，又恢复了局长的模样。
徐清源还是老样子。他没有再接过任务，更多的是陪着身旁的小芸，带着她游历这片大地的河山。小芸看不见，他就向小芸描述这片大地的模样。沈言川说他越来越像一个父亲。
他还是能看到幻觉。蝉花粉末留下的后遗症似乎要跟随他一辈子，他依旧会在午夜梦回，或者是某个转角处瞥见邱芜的身影。但他没有再被骗过，他拉起小芸的手，任凭幻境在漫长的时间后消失不见。
人死而不能复生，而生命却又如此脆弱，如此轻易便会失去。人常说世事无常，以前徐清源没有感受，如今却是比谁都要清楚。
至于幻境，徐清源没有再被骗过了。他已经被骗过了三回，这世间已经没有幻境能够再骗到他了。
“徐道长！”
你看，幻境又来了。
“徐清源道长！小……小芸！”
这个幻境有那么真实吗？还喊了小芸？……哈哈，应该是幻境意识到小芸对他来说很重要吧。幻境又升级了啊，这个幻境还能怎么样编？
“……邱姐姐，是你吗？”
小芸……一定是幻觉吧……小芸开口喊了邱姐姐……我一直抓着小芸的手小芸一定不会是假的，那么是不是小芸根本没有开口说话？哈哈……哈哈……这幻境真是越来越真实了……
“徐道长，那你还记得黑猫吗？”
怎么连这个！这个幻境！！
“徐道长，我不是幻境。我还活着，有人救了我……”
不听，这都是幻境……不能再被骗了……已经被骗了三次了……
“徐道长我改名了，我现在不叫邱芜，我叫邱明镜。”
幻境戛然而止——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幻境。
长大了的邱芜——现在叫邱明镜抓住了他的手：“徐道长，我回来了。你还会继续带我这个新人的……对吧？诶徐道长，你怎么哭了？总不能是墨镜坏了往下渗水吧？”
“……你这姑娘……”
13.
A.报社记者陈青穗死在了河流之中，世上只剩下清潭镇的支教老师陈青穗——不过现在是正式的老师了。
B.叶敬山再也没有离开清潭镇，他依旧在清潭镇治病救人。不过偶尔会有人拜托他帮忙验个尸，他不反对。
C.赵小娟那瓶安眠药因为赵小娟某个没拿稳全部洒在了地上，赵小娟长叹一口气，把那瓶安眠药扫进了垃圾桶。
D.赵小娟的公公婆婆在找隔壁村神婆的时候摔断了腿，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至于是不是报应，这大约要问上天的意思了。
E.芳芳考的很好，上了市里面的学校。赵小娟和芳芳出发去市里面的时候，叶敬山和陈青穗给她们送行。
F.林理洵揭露了盗墓案的真相，走出了父亲的阴影
G雨记火锅店多了一位新的老板。电视里面不再每天循环播放黎民的电影，但是后厨多了两位老板日常的打闹。
H.雨记火锅店多了一位新顾客苏沁真，快餐店多了一位老顾客唐雨。
I.苏沁真现在能吃两个甜筒了。
J.徐清源请邱芜吃了一碗面，几年过去了，那家餐馆的面依旧好吃——不过徐清源总算知道了邱芜的口味，她喜欢吃辣的。
K.有两个人陪着小芸游历，一个是徐道长，另一个是邱姐姐
……
Z.大家都有幸福的生活。
end
另一篇dream：烟火玩后的Dream
注释：
1.老太太的设定是那个被杨伯鸿捂死的小女孩的家人（就是拐卖的时候发动全村去找，结果小女孩被杨伯鸿活活捂死）那个小姑娘和小芸很像，小芸和唐雨有些像。
2.邱芜的名字是我瞎改的，明镜台的明镜（为什么我不写邱明镜因为我觉得还是尊重邱芜这个名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其实是因为觉得邱明镜不是特别好听，目移）
3.唐雷的火锅店设定在了海汕，写的时候一直不太清楚火锅店到底在山城还是在海汕，但是唐雷是海汕人而且他们的家也在海汕。快餐店我不知道具体在哪但是应该是在山城（毕竟外送不可能跨省），所以是唐雨去山城找小苏见面，没有写的是唐雷也跟过来了，因为害怕妹妹又不见了。
4.苏老师是服务员在上快餐提了一嘴“那以后可以叫苏老师了”（原句可能不是这样但是大概是这个意思）
5.邱芜是山城人所以应该吃辣吧，应该吧……
